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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洇一眼便看到了喝得烂醉的周起樾，怀里还搂着位安安静静的小姑娘，长得不算漂亮，但白生生的，像是瓷娃娃，叫
一瞧见就想怜惜。两个腻歪在一起，耳鬓厮磨，关系好得像是连体婴儿。
宋洇没犹豫，快步上前，直接从托特包里掏出密封袋，拆开后将合同和笔一同放在周起樾的面前。
周起樾一桌有七八个，除了那姑娘都是男，此时被宋洇闯
了，一时都噤声。
长卷乌发、明眸皓齿，一出现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众的焦点，美得不可方物。
所有都认出来这是谁，偏生就周起樾喝高了，迷迷糊糊地，还抱着小姑娘嘟囔：“怎么了？莽子不是要给你表演吹酒瓶吗？怎么不继续喝吗？”
小姑娘多少是知道宋洇这个物的，之前也在周起樾手机里看过照片，她看宋洇分明是得意的，圆溜溜的杏眼直愣愣地盯着宋洇，有些傲慢。
她的小手轻轻地捏着周起樾的衣角，附耳亲昵：“周少，有。”
周起樾还半醉不醒，拧着眉心，清醒了三分，郁闷：“谁啊？”
小姑娘的声音不大不小，软软的，但听着不太快乐，“宋小姐呗。”
宋洇给周起樾打的那十二个电话，十一个都是小姑娘挂的，最后一个是周起樾实在被铃声磨得没
子了，抢过来接的。
周起樾半睁着一只眼，看到来脸都皱了起来，像是遇到什么痛苦的事
，暗骂了句“
”，他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，心里烦燥得像是一堆稻，闲话：“宋洇，你还真来了，大半夜的跑到会所，真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宋洇面色如常，却已经了座，端着凳子就挡在周起樾前面，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周起樾“唔”了声，大概酒劲儿又上来，打了个酒嗝，脑袋晕得坐不正，问：“说吧，这次什么事？”
“签字。”宋洇在电话里解释过了前后起因，周起樾没听进去，那自然没必要再多废话，她帮周起樾拔了水笔笔帽，指了指签字的区域。
周起樾倒没反驳什么，提笔就写了。
写完后，大发慈悲地扔在宋洇面前，“行，签完了，”然后扬眉说，“你可以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