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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年
屈指轻叩桌案，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皮。
状况确实棘手。顾念
疼的单手撑住下
，如果是前面那种状况，能让楚娘认为值五千缗，能让四郎派两拨
将楚娘和婉儿同时灭
，那一定是件大事，不说惊天动地，至少也惊心动魄。
陆溪是不是四郎，顾念还真不知道，这个时代的昵称大多都是x郎，太容易记混了。
如果陆溪和四郎是两个，杀死婉儿是冲着天香楼的案子，那就说明他们身边有对方探听消息的眼线。对方不惜追到通义坊，也急着在今晚动手，分明是知道他们今晚来桃花阁的目的是问话。
传递消息的是谁？
桃花阁里的？归云居的？还是那个看管天香楼的青衣小卒？
顾念把今天下午到现在遇到的全都列了一遍，现在回想起来，似乎每个都很可疑。
就在这时，杜泠突然开，“有没有可能，四郎其实就是天香楼那个案子的幕后主使？”
“不无可能。”年眉睫微垂，眸色黑得不见底，看不出任何
绪。
“可惜，我们对这个四郎一无所知。”杜泠失望地叹了气。
“也不是一无所知，”顾念用指腹轻敲腮侧，“从杀死楚娘的凶手那里就能知道一些。”
“那也得等抓到才能问出来吧。”杜泠耸了耸肩膀。
顾念拿起毛笔，开始在纸上罗列目前的已知信息，“首先，楚娘在跟凶手的谈话间用四郎做为代称，说明她跟四郎不但认识，甚至是相对比较熟识的关系。
联系楚娘的身份来说，这个要么是她的客，要么多半就是她那位秘的心上。”
杜泠愣了愣，“要挟自己的心上，索要五千缗？”
“未必是要挟吧，或许是借？那两句对话其实指向
并不明确。”杀在凶杀案中的占比向来很高，顾念轻轻咬着笔尾，“举例来说，比如站在楚娘的角度，只是想跟四郎借五千缗赎身，想尽快跟对方正大光明的在一起，而对四郎来说，‘在一起’才是致命的，于是为了彻底摆脱她，决定动手。
婉儿是除了楚娘之外，唯一知道他身份的，所以一块被灭。”
年眸色微动，“继续说。”
“其次，从凶手的靴底的针脚瑕疵来看，他随身穿用的物品并不讲究。要么他的收
有些拮据，要么就是在某样事上经常花钱，在其他方面比如衣着，不太讲究。
他认识楚娘，说明肯定经常待在那个四郎身边，按常理推敲，应该是个随身护卫之类的，才能让楚娘看到他就能相信，是四郎派他来传话的。
他在坊门关闭后，能够不惊动巡街的金吾卫，闯进桃花阁，武功应该不弱吧？”顾念询问式地看向年和杜泠，武功什么的触及他的知识盲区了。
“至少轻功不弱。”杜泠答道。别不说，他和年肯定可以。五郎单看轻功，就略微弱了些，未必能做到不被发现。
年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下，放眼整个长安，至少也有数十个能做到的。
顾念打了个哈欠，虽然以前经常熬夜，但来到这个时代之后，作息已经被调整得差不多了，今天突然熬到半夜，还真有点累，“能将这样的收在身边做类似长随或者护卫的角色，财力雄厚到能让楚娘相信可以随便拿出五千缗，这样的四郎，长安城内又有多少？”
杜泠：！！！
他霍然起身，“我去找柔娘要份楚娘的客名单。”
年偏过，看了眼顾念面前的那张纸，眉心困惑地拧了个结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尴了个大尬，回过的顾念这才发现，自己一个不注意，刚才那堆东西全写成了简体字。
没过多久，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，隐约夹杂着杜泠的声音，顾念和年打开门，发现是那个武侯铺的卫官浩浩
地带了一堆‘嫌疑’回来。
难道不应该是三选一么？顾念的脑子飘过某些动画里的经典场面。下一秒，他又伸手敲了敲自己的，严肃点，瞎想什么呢？
遗憾的是，那些没有一个符合，鞋底纹路+右脚脚跟处嵌玉石碎屑+脸颊或左耳廓擦伤的，都没用顾念和年下去，杜泠在楼下逐个登记筛过一遍后，就让卫官把都放回去了。
“看来凶手早就逃出平康坊了。”顾念拍着扶栏叹了气。
“也可能是逃进了私宅。”年给出了另一种可能。
“私宅？”
年挑了挑眉，“你不知道？”
顾念：？？？